零壹Lab:记录数字媒介之日常,反思科技与人文精神
01Lab: Archiving digital lives, reconceptualizing sci-tech and the humanities
作者简介:
雷切尔·萨格纳·布马(RachelSagnerBuurma),美国斯瓦斯莫尔学院(Swathmore College)英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18和19世纪文学与印刷文化、20世纪英美文学批评以及文学信息学。
劳拉·赫弗曼(Laura Heffernan),美国北弗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North Florida)英文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美国现代主义文学、小说史及专长社会学(Sociologyof Expertise)。
译者简介:汪蘅,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自由译者。
This translation is of an article that was published on April 11, 2018 in Modernism/ModernityPrint Plus Volume 3, Cycle 2, copyright 2018.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Press grants permission for this translation.
转载已获得授权,原文刊发于《山东社会科学》
2018年第9期,在此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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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起,每当你看到罗伯托·布萨(Roberto Busa)的名字作为一位——或者那位——人文学科定量或计算方法的奠基学者被提起,我们都希望你在大脑中查找并替换为另一个名字:约瑟芬·迈尔斯(Josephine Miles)。迈尔斯是诗人、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英文教授。20世纪30年代她作为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研究生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远距离阅读项目:分析罗马诗人偏爱的形容词。40年代,她在一位古根海姆家族成员协助下扩展了这一工作,将其变为对17世纪40年代、18世纪40年代和19世纪40年代诗歌短语形式(phrasalform)的大规模研究。在这些远距离阅读工作中,迈尔斯用手、笔和方格纸创造了自己的图表(tabulation)。她还指导了可能是首个使用机器设备(machine methods)的文学词语索引(concordance)。20世纪50年代早期,迈尔斯担任了一个被放弃的、以索引卡为基础的约翰·德莱顿(John Dryden, 1631-1700)诗作词语索引项目的主管。迈尔斯同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系合作,同他们的计算实验室及其IBM打孔卡片制表机定了协议,用机器设备完成词语索引。在她与几位女研究生和女打孔卡片操作员开始工作6年后的1957年公布了结果。因而也大概在那前后开始,布萨传播了他给托马斯·阿奎那(Thomas Aquinas, 1225-1274)全集所做的词语索引的早期概念验证(proof-of-concept)草稿,并在56卷阿奎那索引(IndexThomasticus)的首卷开始出现前17年就公之于众。
学者和新闻记者乐于从布萨开始当然也有充分理由:他是首位将整个过程全部5个阶段都自动化的词语索引作者,那是1951年。[1]布萨还寻求与IBM的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n)等人高调合作;他强调其工作的创新性质,他的索引吸收了20世纪50年代晚期直至60年代开发出的新编程方法。反之,迈尔斯同附近科瑞教学楼(Cory Hall)近在咫尺的工程师和机器合作;她认可了合作的女打字员和女打孔卡片操作员的功劳;她珍视“有想象力的”程序员。[2]迈尔斯接手被丢弃的德莱顿词语索引项目前经历了自身的困境,她试图说服加州大学出版社将她的数据和她对数据的文学批评和文学史阐释一起出版。迈尔斯开始德莱顿项目时,在出版问题和围绕手工及机器词语检索历史的工作流程方面已饶有经验。[3]
因此我们在两件事上依然受惠于迈尔斯。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工作中我们发现了远距离阅读的一个文学谱系,可并立于其他通过文学社会学追踪“定量或实证的文学史研究方法”[4]之崛起的悠久谱系之列,例如,像特德·安德伍德(Ted Underwood)做的那样。迈尔斯认为计算词语检索的最新进展受到上一代“有创意的”词语检索传统影响,包括“伟大的莱恩·库珀(Lane Cooper)的华兹华斯词语检索,康奈尔1911”(Miles, review, 290)。迈尔斯将词语检索和机器索引看作文学评论的一个核心部分,因为它们能帮助学者更开阔地看待诗歌间和诗人间的比较。迈尔斯的远距离阅读工作不只是文学的,在某种重要意义上要也是现代主义的:她的工作测试并推翻了她那一代人将现代主义诗歌和玄学派诗歌定义为“坚硬”(hard)或“具象”(concrete)的若干叙述。迈尔斯的远距离阅读项目因而也是二十世纪诗歌史的一部分。她没有将其“列表视图”(tabular view)限于文学史;她的定量工作还影响了自己的诗歌风格并塑造了她在伯克利向A.R. 埃蒙斯(A. R. Ammons)和杰克·斯派塞(Jack Spicer)等诗人教授的“韵文写作”(Verse Composition)课程。
用迈尔斯替换布萨还有第二个功能:它能作为一个例证,看我们如何可能撰写一部不以原创性和个人成就为中心的文学学术史。尽管布萨得到了许多同伴的帮助——梅丽莎·特拉斯追寻到了布萨的女性打孔卡片操作员们并肯定了她们的贡献[5]——但她们的名字并未在其已发表著作中得到肯定。反观迈尔斯,则非常细心地肯定了在她的项目中工作的女性。她在德莱顿索引的封面列出了两名研究生工作人员的名字,玛丽·杰克曼(Mary Jackman)和海伦·S·阿戈阿(Helen S. Agoa)。她在序言和后来的访谈中都谈到她和伯克利科瑞教学楼计算实验室的潘妮·基(Penny Gee)协作的重要性。她还强调说如果不是加州大学出版社的一位“英雄女性”、“打字大师”主动提出打印那些表格,她的《文艺复兴、十八世纪和英语诗歌的现代语言:列表视图》(Renaissance,Eighteenth-Century, and Modern Language in English Poetry: A Tabular View)(1960) 就不可能最终印出。[6]
那么,用“迈尔斯”替换“布萨”就让我们得以想象来自文学研究学科内部的计算协助阅读的起源故事,其中还包括一位保留了其女性合作者姓名的女性项目负责人。迈尔斯的职业生涯还提供了远距离阅读和文学分析定量方法的另一个起点。它促使我们看到迈尔斯的计算词语检索项目和远距离阅读工作如何相互影响,并共同启发了她自己的诗歌写作和诗歌写作教学。
>>>>德莱顿词语检索(The Dryden Concordance)
图1.来自盖伊·蒙哥马利(Guy Montgomery)的《约翰·德莱顿诗作词语索引》(A Concordance to thePoetical Works of John Dryden)第一页。在海伦·S·阿戈阿和玛丽·杰克曼的帮助下,迈尔斯将蒙哥马利的64盒索引卡片做成了电脑化索引。
德莱顿项目起初进入迈尔斯的生活时是某种“系里的义务和杂务”。[7]迈尔斯的同事盖伊·蒙哥马利于1951年去世时,留下满满64个鞋盒的索引卡片,是要做成德莱顿全集的词语索引的。时任伯克利英文系主任的乔治·波特(GeorgePotter)写信给蒙哥马利的老学生,但没人能承担这个项目。波特让迈尔斯做此项工作,因为她的学术研究有十年以上一直专注于词语检索和制作图表。迈尔斯记得波特说:“你这么多地用到词语检索,还有那么多计数,你应该能够处理盖伊·蒙哥马利死后留下做德莱顿词语检索的这六十三盒卡片。”迈尔斯回忆道,这个项目“将我引入多年的计算机研究,我确实做出了计算机词语索引”(Poetry, Teaching, 75)。为了把索引卡词语索引转换为计算机词语索引,迈尔斯向教师研究委员会申请资助,用来同电子工程系签约,使用他们的IBM打孔卡片制表机和打孔卡片职员,创造一套修正过的新的制表用卡片。加州大学伯克利校区大学校长罗伯特·史普罗(Robert Sproul)给光刻复制研究成果拨款以备出版。
迈尔斯1957年写信给蒙哥马利以前的研究生及合作者莱斯特·A哈伯德(Lester A. Hubbard),描述了项目的“实验性”和合作性质:“词语检索经过了那么多次重大变化……至少有七个名字必须列入编辑名单”(letter to Hubbard)。出版后的序言中,迈尔斯感谢了英语系、法语系和言语系(Speech Department)的教员,但她特别提出“在计算实验室戈登·莫里森(GordonMorrison)先生和博伊德·贾德(Boyd Judd)先生指导下工作”的计算实验室女职员,包括雪莉·莱斯(Shirley Rice)、奥黛特·卡罗瑟斯(Odette Carothers)和潘妮·基,[8]她们给词语索引中每张卡片打上一个单词,一个与单词出现其中的那首诗的标题相对应的符号,还有一个诗行编号。[9]后来,迈尔斯记得基“非常聪明优秀”,——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合作者,和那些“圣何塞来的IBM的人”相反,他们会定期过来不痛不痒地问:“我们能帮你做什么?”“我从来没法和他们建立联系,”迈尔斯解释说,“但我和潘妮·基做到了。她真的让我受到教益。”(Poetry, Teaching, 126)。
词语检索出版时,[10]迈尔斯选择肯定两位研究生玛丽·杰克曼(Mary Jackman)和海伦·S. 阿戈阿(Helen S. Agoa)的编辑工作,她们曾在词语索引最后阶段紧张工作,但她拒绝将自己的名字放到封面上;她的名字作为《词语检索》序言作者出现。后来,哈伯德需要请一位律师,以他和盖伊·蒙哥马利共同工作并产生了最初那套索引卡片为基础、要求认可自己为共同作者。印着哈伯德名字的小纸条被发放并粘贴到已经出版的书卷中。
>>>>迈尔斯的远距离阅读(Miles’s Distant Reading)
到1957年德莱顿词语索引出版时,迈尔斯用自己手写的单词计数分析诗歌语言已近二十年。作为20世纪30年代后期加州大学伯克利研究生,迈尔斯的论文考察了华兹华斯的语言——特别是考察他是直接字面表达感情或通过隐喻。“我开发了一个这么做的方法”,迈尔斯后来解释,“包括计数,因为我想要给出实际的比例,就是说他只在字面上表述,几乎不做别的”(Poetry, Teaching, 65)。《华兹华斯与感情词汇》(Wordsworth and the Vocabulary of Emotion)1942年印刷出版,随后是《十九世纪的可悲谬误:变动中的物体与感情关系研究》(Pathetic Fallacy in the Nineteenth Century: A Study ofa Changing Relation Between Object and Emotion )(1942)和《从怀亚特到奥登的英文诗歌中的主要形容词》(Major Adjectives in EnglishPoetry From Wyatt to Auden)(1946)。
图2.迈尔斯通过湾区写作计划给文学和写作教师上课。图片提供:Carolyn H. Smith.
迈尔斯以20小时25美元的薪酬雇研究生帮助她为过去诗歌中的形容词、名词和动词及其在诗歌句法中的位置制表;有时像“简·沃伦小姐”[11]这样的学生会建议修改“分析方法”。[12]后面几十年中出版了《诗歌语言的延续性》(The Continuity of PoeticLanguage)(1951)、《英语诗歌中的年代和风格》(Eras and Modes in EnglishPoetry)(1957)和《文艺复兴、十八世纪和英语诗歌的现代语言:列表视图》(Renaissance,Eighteenth-Century, and Modern Language in English Poetry: A Tabular View)(1960) 。
不同年代里,大规模文学数据收集的命运起起落落,迈尔斯工作的时期,制作数据集被看作女性化、机械化工作。[13]相应地,她要说服出版商复制她的数据时遇到了困难,也难以在评论家中获得认可,他们觉得她的数据集仅仅是为真正的评价工作做预备。迈尔斯形容,她的项目在语言学研究和文学研究之间“两头落空”。她不认同语言学家,因为语言学分析“与文本格格不入”。同时,文学评论家在丢弃“她插进去的那些图表”的同时又希望吸收她书里那些“有意思的”说法(Poetry, Teaching, 133)。
>>>>列表视图和世纪中叶的评论(The Tabular View and Mid-century Criticism)
迈尔斯的目的是结合评论与数据;对于那些“把有关诗歌语言为何的讨论变成诗歌语言应该为何的批评指示”的评论家,她认为她的列表是种矫正,还说“不只是理查兹(I.A.Richards, 1893-1979)这种理论家,连贝特森(MaryBateson, 1865-1906)这种历史学家做的评估都比列表多”(Major Adjectives, 305)。克里斯多弗·罗维(Christopher Rovee)形容她是“新批评时期早期形式主义者中的离群之马”,而且她与世纪中叶的诗人—批评家和形式主义理论家对话很多。[14]迈尔斯给往昔诗人的语法倾向做的列表不仅揭示了过去诗歌的形式,也展现了二十世纪中期的诗歌价值观在何等程度上从多个层面上决定了评论家对过去的感知,将布莱克(William Blake, 1757-1827)或邓恩(John Donne,1572-1631)或华兹华斯或叶芝等诗人变成了当前诗歌的“镜子”。[15]
例如我们可能认为布莱克是“活跃的、反叛的和怪异的”,但迈尔斯的著作表明了他如何“和所有人一样全心全意接受他同类和时代的素材”,使用的语言“名词和形容词……远远超过动词,”句子“由短语复合”(phrasally compounded),节奏“强调的不是限制、时期界限和结论……而是内在单元和对应,在回声和象声词里”(Eras, 87)。
至于邓恩,迈尔斯形容像克林斯·布鲁克斯(Cleanth Brooks)和I.A. 理查兹这样“强调诗歌是审美客体”的“现代批评家”如何必然忽视或歪曲列表视图揭示的邓恩诗歌中占支配地位的“概念指涉和辩论的语言”(Eras, 31)。同样,迈尔斯表明世纪中叶对华兹华斯的评论几乎全是臆造,指出现代批评家“忽视了华兹华斯的作品主体”,自行挑选了不具代表性的诗歌,例如以“其岩石、石头和树”代表了“我们自己重大的具象化”的《昏睡曾蒙住我的心灵》(“A Slumber Did My Spirit Seal”),而非华兹华斯更典型的微妙概括的风格(Eras, 128)。叶芝也被从当下角度加以赞扬,然而迈尔斯的著作显示,他后期作品的语言——迈克尔·罗巴兹和舞者》(Michael Robartes and theDancers)(1921)、《塔》(The Tower)(1928)和《盘旋的楼梯》(The Winding Stair)(1933)——变得更少而不是更多表述(predicative),反而转回最早期作品的平衡和古典风格。
>>>> 现代诗歌和“中景”(Modern Poetry and the “Middle Distance”)图3.摘自约瑟芬·迈尔斯《英国诗歌中的年代》(“Eras in English Poetry”),PMLA 70 no. 4(1955): 861.
迈尔斯的列表视图不仅拯救了被当下诗歌价值观绑为人质的往昔的诗人,还揭示出将过去与现在相连的全新的谱系。迈尔斯几乎所有学术论文都有关于现代诗人的新颖而发人深省的旁白。例如,她提出“邓恩传统”如何在“卡明斯(e.e.cummings)和米莱(Edna St. Vincent Millay)的骑士抒情风格”中和“弗罗斯特(Robert Frost)和奥登(W.H. Auden)的形而上冥想”中一样继续生存(Eras, 27)。她描述了古老民谣中突出的“父亲、母亲、儿子的家庭关系”如何在“奥登或洛威尔(RobertLowell)等诗人中”(Eras, 107)重现,而埃兹拉·庞德和罗伯特·佩恩·沃伦(RobertPenn Warren)以及费德里科·洛尔迦(Federico Garcia Lorca)则发展了“柯勒律治(Samuel Coleridge, 1772-1834)关于夜晚和奇妙的叙事诗”(Eras, 110)。她认为T.S.艾略特尝试在弥尔顿式的短语诗歌(phrasal poetry)(定性的、同等的)与邓恩式表述性诗歌(从句的、概念的、充满逻辑从属关系)之间“获得平衡”(Eras, 24)。
迈尔斯站在她那个时代评论的老生常谈对面——对意象的强调、将诗歌从散文分离、将诗歌作为客体定型——开辟出另一种对现代诗歌挑战及力量的看法。在她看来——将诗歌看成句子、追踪每个世纪的钟摆从动词到形容词再回来 ——20世纪50年代的诗人面对着“蒲柏(Alexander Pope, 1688-1744)或汤姆森(James Thompson, 1700-1748)”在18世纪面对的相同挑战:他们有“数量多到令人窒息的方法去应付数量多到令人窒息的客体和感觉”。迈尔斯认为,现代诗歌需要“它自己的华兹华斯,成为自己的措辞的概括者和坚定的阐释者”(Eras, 125)。
迈尔斯自己的诗歌反映了她的抱负,要从诗歌问题后撤得足以成为“……措辞的概括者和坚定的阐释者”,但又不至过分到与“同文本格格不入”。罗伯特·比鲁夫(RobertBeloof)在1959年的一篇题为《距离和表面:约瑟芬·迈尔斯的诗歌》(“Distance and Surfaces: The Poetry of Josephine Miles”)的文章里评述了迈尔斯的几部诗作,描述了迈尔斯以自己的视角达成的成就。她“从一种最困难的艺术视角看她的世界……中景(middle distance),”比鲁夫写道。从这个特定距离,“一方面她从未意识到它是个宏伟的形而上的体系,另一方面也没有意识到它是一道细节之流,本身即终极现实。”“中景观察者距离够近,能看到人物及其主要的态度,但不会感到与有他们无法消解的联合。他也没有远到其印象完全是过度延伸的结构。怎么都不容易。他被朝着两个方向拉,朝着群体中的个体,也朝着为他们建立秩序的宏大抽象。”[16]
被两头拉扯的迈尔斯朝向了第三个方向——并应当在我们的方法论起源故事中列首位。
注释
[1]见Thomas Nelson Winter, “Roberto Busa, S.J., and the Invention of the Machine-Generated Concordance,” https://digitalcommons.unl.edu/cgi/viewcontent.cgi?article=1069&c
[2]Josephine Miles, review of A Concordance to the Poems of Matthew Arnold by Stephen M. Parrish; A Concordance to the Poems of W. B. Yeats by Stephen M. Parrish; Concordance to the Poems of Wallace Stevens by Thomas F. Walsh, Victorian Studies 8 no. 3 (1965): 290-92, 292.
[3]Robert Oakman’s 1980 Computer Methods for Literary Research (Athens: University of Georgia Press, 1980) credits neither Miles nor Busa, but rather cites Stephen Parrish’s A Concordance to the Poems of Matthew Arnold as the first concordance to use machine methods (69).
[4]Ted Underwood, “A Genealogy of Distant Reading,” in Digital Humanities Quarterly, 2017 Volume 11 Number2, http://digitalhumanities.org/dhq/vol/11/2/000317/000317.html.
[5]Melissa Terras, “For Ada Lovelae Day—Father Busa’s Female Punch Card Operatives,” http://melissaterras.blogspot.com/2013/10/for-ada-lovelace-day-father-busas.html.
[6]Josephine Miles, Poetry, Teaching, and Scholarship: Oral History Transcript and Related Material, 1977–1980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80), 123.
[7]Josephine Miles, letter to Lester A. Hubbard, October 12, 1957, Josephine Miles Collection, Bancroft Librar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ox 8, Folder 13.
[8]关于潘妮·基,参见https://www.berkeley.edu/news/berkeleyan/1995/0412/gazette.html。
[9]Josephine Miles, “Preface” to Guy Montgomery and Lester A. Hubbard, eds. Concordance to the Poetical Worksof John Dryden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57), ii-iii.
[10]该词语检索网络版,参见https://catalog.hathitrust.org/Record/001375562。
[11]关于其生平,参见http://www.ilesfuneralhomes.com/obituary/Jean-C.-Warren/Des-Moines-IA/1704983。
[12]Josephine Miles, Major Adjectives in Romantic Poetr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ublications in English 12 no. 3 (1946), 305.
[13]See Janet Abbate, Recoding Gender: Women's Changing Participation in Computing (Cambridge, MA: MIT Press, 2012), 1-2.
[14]Christopher Rovee, “Counting Wordsworth by the Bay: The Distance of Josephine Miles,” European Romantic Review, 28 no. 3 (2017), 405-412, 406.
[15]Josephine Miles, Eras and Modes in English Poetry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57, 1964), 128.
[16]Robert Beloof, “Distance and Surfaces: The Poetry of Josephine Miles” Prairie Schooner 32 no. 4 (1958-1959): 276-284, 276, 284.
主编 / 陈静 责编 / 顾佳蕙 美编 / 傅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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